唯一想不通的地方,是她怎晓得到岳阳来找他。
想到这里,辜月明毁碎封着竹筒盖子的蜡漆,取出花梦夫人写给他的密函,抛开一切的专心细读。
蝉翼进入风竹阁的小厅,入目的是乌子虚的背影。只见他背着门口,大模大样地坐在拉开来的椅子上,一副不事生产、懒洋洋的姿态,更似无所事事的在发呆。
厅子中间的圆桌上,放满笔、墨、砚、颜料等作画工具,却没有半张纸。
蝉翼立在入门处,扠着小蛮腰,怒责道:“所有人都在等你交出完成的作品,你却躲在这里偷懒,你这个人……”
乌子虚没有回头,只是用手指往左边墙壁点了一下。
蝉翼循他的指示望去,赫然见到一张长六尺宽三尺的巨型画作张贴在墙上,也不知乌子虚用什么方法来粘贴,因为画像把蝉翼完全彻底的震撼住了,再没法想其他的东西。
怜影像给嵌进了画纸去,又比她的真人更活灵活现,提升至某一超乎现实的层次,捕捉的刚巧是她欲步出两边被拉开的垂帘刹那间的光景。她的神态似喜似嗔,又充满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风姿,其微妙的神态掌握精准,没有半点含糊、半分误差,将她独特的气质娇姿表露无遗。
画中的她处于静止的状态,可是予人的感觉是她下一瞬间会举步走出垂帘,走出画外,那种活色生香、投怀送抱的诱惑力是无与伦比的,令任何观画的人,没法控制的生出强烈的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