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铁钳架到炭火上,把糍粑放上去烤,没过一会儿,那糍粑便烤得膨胀开来,面上成了焦壳,裂开来,便可见里头白腻软乎的糍粑肉。
她兴致勃勃地品尝着自己的杰作,心满意足地蘸着调料吃,觉得这就是冬天最好的享受。
等到晌午,君天澜终于将那一堆公文批阅完,起身转向她,就瞧见满桌都是橘子皮,盘子里盛着半块吃剩的糍粑。
小丫头兴致勃勃地在烤一截香肠,屋子里弥漫着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古怪气味。
他有些不悦,叫了拂衣和添香进来收拾屋子,又把素问喊来,让她下午教沈妙言认药草。
既然无心学四书五经经史子集,那么总得学些其他有用的东西。
沈妙言倒也不反对,在她看来,医术比那些个劳什子的之乎者也有用多了。
用完午膳,素问便抱着一本最简单的医书过来,说是学医的入门书籍,叫沈妙言先把上面的图都记牢。
沈妙言盘腿坐在软榻上,翻开那本薄薄的册子,里面每一页都画了药草的模样,下面有十分详细的注解。
这书看起来不累。
“白曼陀罗,花冠漏斗状,黄棕色至淡棕色,雄蕊多包于花冠筒内。定喘,祛风,麻醉止痛。治哮喘,惊痫,风湿痹痛,脚气,疮疡疼痛。可作麻沸散。”
她轻轻念出声,注视着图上那朵金花,“白曼陀罗,还挺漂亮的……作麻沸散,是可以叫人昏迷的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