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一平拉着危思一直跑到饮食店前才松手。廖一平说请他吃面。两人挑了张小桌坐下,让起伏不止的胸脯慢慢地平静下来。吃面的时候,危思问:“到底为什么打架呀?”
廖一平说,“还不就是仪表车间的要插队,牛皮哄哄的,好像他们上白班的高人一等,老子就是不许他插!”
危思说:“就为插队?不值得吧?”
廖一平说:“怎么不值得,打架好快活!你不也动手了?”
危思就无话可说了。他回想刚才的情景,有点心有余悸。那种快活,只不过是一种发泄的快活,或者说快活的发泄。也许,人是需要有个地方发泄的吧?
廖一平看看他说:“其实,你是不应该卷进来的。你是诗人,前途远大。”
危思说:“你以为写两句诗就是诗人了?我跟你还不一样,倒班工人。”
廖一平想想说:“那还是不一样的,比如说,我敢穿喇叭裤,你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