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驿站是一个小围屋,总共也就四个房间能住人,刨开水婆自己住的房间,余下的屋子就只有三个了。
可这一次自称是从朝廷来的人一共有七个,早就已经把这三个屋子占了满满当当。
水婆询问过江月白河湖气色提着灯上楼去把那群人叫了下来。
“工部来的?”
对方的领头是个年约三旬的年轻男人,模样算是中等,肤色有些深,瞧着有些凌厉。
江月白走上前,把自己的文牒递给了他。
“工部从簿?”他似笑非笑,把文牒扔了回来,“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号人。”
江月白也不生气,上下打量了他一回,道:“是雷家的人吧?”
对方明显有些吃惊:“你知道?”
江月白道:“我是前年的进士,分到工部,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进京赴职。因我正好是浔阳人,前头接了宁王殿下的吩咐,让我再复职之前来客坝村一趟采集地貌。”
这套说辞非常完整,让对方也有些上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