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了许久,他才稍稍放松了些,温润柔和的浅浅回答我:“还记得,你我初见的那晚,在山里,你夜半往外跑,却害怕有狼,就拉着我一起出门……的那次么?我在庙中等你回来,你再出现时,嘴角就沾了鹰舌草。我少时承蒙恩师教授了几本医理,对于一般草药的疗效,也熟悉一二。
鹰舌草便是味常见的中草药,常用于体寒之人的药方之上,女子体寒……便会腹痛。虽然,我也不知晓辰儿为何会有这个病症,但我想,辰儿既然不想明说,那我也不必多问……既是需要这东西,这东西又不便随用随找,左右近些时日我与辰儿都在一处,便由我来为辰儿备着便是。”
朦胧烛光拉长了他的身影,夜幕清寒渗出了少许雾色,氤氲了他眼底的万家灯火,“至于心疾之事,帝女有心疾,在朝堂上原本便不是什么密事,且,安南侯与陛下自幼便在一处同窗伴读,陛下彼时也常同安南侯提起这个妹妹,我侍奉在安南侯身畔,自然也就耳闻了一二……你兄长说,辰儿的心疾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,连宫中的太医令,都对辰儿的心疾束手无策……辰儿近几年,身子可有好些?心疾还常发作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