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言望了眼面色惨白的谢陶,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,继而问夜凛要了外裳,起身走到那名北狄少女身边,将外裳给她裹上,“你没事吧?”
那名少女仍旧惊恐地浑身战栗,抬起蝶翼般的眼睫,见是这个姑娘,轻轻松了口气,生硬地用中原话道:“谢,谢谢……”
四周的笑声停了。
秦熙靠在椅背上,把玩着两个手球,笑容不达眼底,“本王的未来王妃,还真是善良。”
沈妙言将那名少女护在身后,静静地同他对视,“战争不是她挑起的,你却将暴虐发泄在她身上,是为不公。她失去父兄,你却强迫她穿金戴银、跳舞取乐,是为寡恩。你屠戮北狄官僚及其家眷多达千人,是为无道。如此不公、寡恩、无道之人,你有什么资格,坐在王爷的位置上?”
简单的三句话,掷地有声,叫在场那些不敢指责秦熙的男人们,霎时红了脸。
所有人都在看沈妙言。
她站在秋阳中,一身磊落,一身坦荡。
君舒影眯起眼,脑海中,莫名浮现出她曾经说过的话,仰不愧于天,俯不怍于地。